期刊信息
 

刊名:自然灾害学报
主办:中国灾害防御协会;中国地震局工程力学研究所
主管:中国地震局
ISSN:1004-4574
CN:23-1324/X
语言:中文
周期:双月刊
影响因子:0.744499981403351
被引频次:76174
数据库收录:
北大核心期刊(2000版);北大核心期刊(2004版);北大核心期刊(2008版);北大核心期刊(2011版);北大核心期刊(2014版);ProQuest 数据库;地学数据库;科学文摘数据库;日本科学技术振兴机构数据库;文摘与引文数据库;中国科技核心期刊;期刊分类:环境与安全
期刊热词:
自然灾害,地震,灾害,泥石流,滑坡,地震灾害,地质灾害,GIS,地理信息系统,数值模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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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者说班宇的分身术

来源:自然灾害学报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5-25 07:29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班宇至少有如下几种身份: 专业从事书籍策划出版多年的理工男; 翻译格林厄姆·格林的《安静的美国人》、科普书籍《历史与社会——自然灾害》的跨界翻译者; 为《爱摇》《通俗

班宇至少有如下几种身份:

专业从事书籍策划出版多年的理工男;

翻译格林厄姆·格林的《安静的美国人》、科普书籍《历史与社会——自然灾害》的跨界翻译者;

为《爱摇》《通俗歌曲》《新视线》等刊物撰写乐评的专业级音乐发烧友、“毒舌”乐评人;

在豆瓣阅读上连载“东北疯食录”“工人村故事集”,具有超高人气的骨灰级网络写手;

一年之间,以眼花缭乱的速度“霸”遍《收获》《当代》《小说选刊》等重量级刊物的新锐小说家。

分身有术的班宇以迥异的面孔,娴熟而轻盈地穿梭于各种文化地带,游刃有余,虎虎生风。班宇把他的分身术也带到了写作中:他的小说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与当下之间逡巡游走,写下岗工人的落魄,把一个个被历史风暴掀翻在地的无辜者扶起,掸落强加于他们身上的污浊,赋之予体面与尊严;写当下生活中的失意者边缘人,道尽生活的无奈与无常,人间的冷暖与炎凉,兜兜转转在绝望的尽头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于我而言,班宇小说更多了一重关己的意义:他激活并刷新了我在沈阳这个东北重工业城市二十多年的生活经验,带领我重新打量、理解这座城市——关于铁西,关于历史,关于命运。

沈阳市府广场的东南侧,坐落着这座城市的地标建筑恒隆大厦,三百五十米高、八十八层,世界第三的双子对称设计、四十米高的皇冠造型,一串醒目的数字足以让这座庞然大物在高楼鳞次栉比的市府广场笑傲群雄。夕阳西下,薄暮冥冥,站在大厦的顶层,四周望去,八车道宽的青年大街上人车川流不息,凌空飞跃的高架立交四通八达。向南,五里河的高楼大厦与天际线在远方融为一体;向北,北陵公园一望无际的郁郁葱葱彰显着这座城市的历史底蕴;向东,层峦叠嶂的山脉绵延起伏,那是棋盘山,如果天气好的话还能看得更远,石油城抚顺都可以看见;向西,跨过火车道,是联合国评定的全球宜居示范区铁西。生在沈阳长在沈阳的班宇牢牢地把他的故事锁定在铁西区。

作为社会主义工业体系与工业文化的原初空间,东北与沈阳浓缩并承载了二十世纪国家革命与人民解放的厚重历史。沈阳的铁西区曾经被称为东方鲁尔,这里汇集了沈阳,不,是新中国工业体系的精英力量,不到四十平方公里的区域内,曾经聚集了近千家工厂,拥有三十多万产业工人。新中国以后,工人阶级作为历史的主体,对应着社会主义国家的身份建构——即通过“阶级-国家”主导的阶级认同凝聚共识,围绕着工业建设与工人阶级,当代历史完成了关于现代民族国家的想象与认同。在计划经济体制中,工人阶级具有经济力量与政治力量的双重意义。但是随着历史车轮的改弦易辙,九十年代迅速驶入现代化的快车道,社会主义工业体系顷刻间分崩离析,产业工人也从国之主体沦为时代的弃儿,从“工人阶级老大哥”跌入“下岗工人”行列。班宇的小说把叙事的起点设立在九十年代那个决定几十万人命运的历史关节点。

鲁迅在《呐喊》自序中说:“有谁从小康之家而坠入困顿的么,我以为在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见世人的真面目!”而那些在一纸令下无家可归的工人恐怕连慌乱惊恐抱怨的时间都没有,他们必须马上从熟悉的岗位卷起铺盖投身未知的市场,为明天的饭碗、孩子的学费寻找着落。这种遭逢中看到的恐怕不仅有世人的真面目,还有历史冷酷无情的真面目吧。《盘锦豹子》中的印刷厂工人孙旭庭,像豹子一样敏捷灵活,“以刻苦钻研、热情上进的主人翁精神”,硬是组装完成了冒充进口、实则技术落后的印刷机,厂里允诺的奖励却并没有兑现;工厂经济效益不好,又主动做市场跑销售揽业务,却意外碰了法律红线关进了派出所;下岗后,经营彩票站维持生活,又由于前妻的原因被高利贷找上门索债。面对堵在家门口要债的,终于,“孙旭庭昂起头颅,挺着脖子奋力嘶喊,向着尘土与虚无,以及浮在半空中的万事万物,那声音生疏并且凄厉,像信一样,它也能传至很远的地方,在彩票站、印刷厂、派出所、独身宿舍,或者它并不遥远的家乡,都会有它的阵阵回响”。这是这个屡屡被生活碾压的中年男人唯一的一次愤怒,指向无端被操控的宿命、被践踏的尊严。与孙旭庭一样被逼向命运死胡同的还有孙少军(《枪墓》)、李承杰(《空中道路》)、许福明(《逍遥游》),以及工人村中无数的无名者。小说并没有到此为止,而是朝向更尖锐的刺去:历史的不幸没有到孙旭庭、孙少军这一代为止,他们的后代还在持久地承受着历史的阵痛。《枪墓》中,父亲孙少军被处以极刑,儿子孙程带着难以愈合的创伤四处漂泊,期间遇到伤害父亲的仇人、动心的姑娘,却始终无法抚平伤痛,“在所有人醒来之前,还有一段很长的路,只能独自走完”。历史并没有终结,反而以愈加明晰的面目在场,释放着惯性的力量。如果说,写作的意义在于对抗遗忘,谁又能拯救孙程呢?他心中积压的无法释怀的“怕与恨”,是否有化解的渠道?他需要那个迟到的正义,是否还有可能出现?或者如作者所言,“他的眼前就是那道白光,他必须要走进去,才能看见光里面有什么”。如果光里面还是无尽的虚无与黑暗呢?

文章来源:《自然灾害学报》 网址: http://www.zrzhxb.cn/qikandaodu/2021/0525/117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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